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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走吧!”
先陪着张阿姑买好了东西,又去添了食水,替换了棺材铺里守着香丫头的伙计,胡麻在众人都安稳休息了一天之后,便定起了第二天的行程,再往前走三十里,便要过沙子河了。
过了沙子河,便是旧都繁华之地,想来会好走很多。
而这一路过来,已行了将将小半个月,虽然历了几分凶险,但也算一切顺利。
如今眼见得路途过半,就连老管家,心里都轻松了一些。
第二天一早,结了房钱,套了驴车,先在路边摊子饱餐了一顿羊肉馅的包子加豆浆,休整了一天的众人便又精神抖擞的了路。
行了约摸大半天,过了晌午时,便已经远远的看到了前方一条烟波浩渺的大河,自西而来,直贯向东。
丝丝水汽,荡得人脸生寒。
他们出发之前,便已打听过,特意来了这河面偏窄的地方,有座大石桥,正好过河去。
但不想到了这里,却发现桥头聚集了些许人,却没有过河的。
只听得众人议论纷纷的,有的说要回头,等几天再过去,也有的说,不行凑点钱买些供品,好生给桥老爷了供再过去,省得一不留神跌进了河里。
“老哥,这是怎么着了?”
胡麻见着有些古怪,便陪了笑脸,找了位面善的打听。
“哎,这年头到处都是怪事。”
那老哥也是一脸的愁容,道:“早先这桥,客来客往的,咱往对面饭庄子送菜过去,每天要走好几趟,都好好的,但就偏偏前几天,也不知怎地,这桥就变得邪性了起来。”
“桥也不知有了什么东西,人要过桥呀,走到一半,便要迷迷糊糊掉进河里。”
“昨天一个坐花轿子的,走到一半,一股子阴风,连人带轿跌进了河里,捞来的时候,人都没气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
胡麻却是心间微凛,忙向桥看了一眼,却见也没有倒榻或是裂痕,黑黝黝一道石桥,结结实实的跨了沙子河两岸,看不出有什么问题。
他好奇的向那老哥道:“那就没有别的法子过河了?”
“有哩!”
那老哥道:“要么,伱往下游走,找人雇船,摆过去,要么就得找去那边,买供品了……”
他说着,压低了声音,向不远处的茶寮看了一眼,隐约可见那里有七八个凶人,袒胸露乳,身边带着刀枪棍棒,大咧咧在草棚子里喝茶,道:“供品就是他们在卖。”
“有人说,这是那伙子凶人,故意请来了邪祟堵桥,在这里收买路钱哩!”
“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反正不找他们买供品,不想办法找船渡过去,就只有在河这边产呆着了……”
“就算真要买供品,多贵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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